送走王思思和张文强，陈沫才长吁一口气。
她转身回到办公室，对杨飞说道：“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，在远洋实业股票大战里，你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？”
杨飞看着她，笑道：“你这是和老板说话的语气吗？”
陈沫道：“我这是和最好的朋友说话的语气！你知不知道，我刚才有多么担心你？我好害怕，你就这么被他们带走了！然后、然后……”
杨飞语气一缓，温声说道：“那我也对我最好的朋友，说一句实话。”
陈沫急切的望着他的眼睛。
杨飞露出温暖的笑容：“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陈沫咬了咬嘴唇：“这就是你的实话？太敷衍了！”
杨飞摸摸下巴，然后说道：“陈沫，我的确操控了远洋实业的股票。”
陈沫浑身一震！
所有的猜测，都是真实的！
“你是不是觉得，自己真的很厉害？可以逃脱证监会的稽查？你就这么缺钱吗？你都是全国首富了，身家上百亿了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？你要赚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呢？财富对你来说，不就是一个数字了吗？”
陈沫忽然就发飙了，她抹了一把眼睛，继续说道：
“你知不知道，有多少人在担心你？又有多少人靠着你的集团在生活？你知不知道，你是有女人、有孩子的男人了！你要要进去了，我、们怎么办？”
杨飞心里暖暖的，看着她歇斯底里担心自己的样子。
“你还笑！你还笑！”陈沫生气的背过身去。
忽然，陈沫感觉到，杨飞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。
然后，他在她耳边说道：“谢谢你关心我。我很高兴。”
陈沫整个人都软化了：“你……”
“陈沫，你放心吧，这就是一场正常的操作，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周海生差一点都死掉了！你还敢说没事？”
“那场车祸，是故意制造的。”
“我就知道！你还说不是你！”
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你？难道还有别人在操这个盘？”
“就是周海生自己。”
“啊？”陈沫忍不住转过身来，面对着他，问道，“他疯了不成？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他也想赌一把，他也想搏一搏！因为他的股票已经跌成垃圾股了，而我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我负责操盘，他负责演车祸、负责忽然间消失。”
“那车祸是假的？”
“当然是假的。撞车是真的，但他受伤是假的。”
“啊？这也可以？”
“人被逼急了，杀人都敢，还有什么不敢的？”
“那些负面的新闻？”
“故意叫人放上去的，早就已经撤消了。”
“这也是违规操作啊！”
“应该算是技术性调整。”
“太可怕了！真的，我要是散户，被你们玩死，还不知道怎么死的！”
杨飞道：“任何一个人，在进入资本操作市场之前，就应该想到最坏的结局，赌不起，就不应该踏进这扇门。”
“杨飞，稽查队的人，不会查到这些吧？”
“查不出来。就算能查到，也查不到我头上。因为我至始至终，都没有和这些人接触过。”
“那你总有一个中间人在替你办事啊！”
“放心吧，他很可靠。就算他被抓了，他死也不会开口的。”
“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？你太大意了！”
“这些操作，比起别人的手段来，真的算不了什么。我的目标，也只是为了对付高益。为了引他入局，我不得不使一些非常手段。”
“杨飞，万一，我说万一查过来了，你就推到我头上，我来替你承担这一切后果。”
“这么大的资金调配，不是你一个秘书可以做到的。傻瓜！”
“我不管，反正我应承就是了！”
“人家不会相信你，你凭什么能调动这么大的资金流量？”
“我就说，我是你的女人！”
“……”
“杨飞，高益被你摆了一道，他虽然抓不到证据，但心里肯定是有怀疑的。你得小心了，我总觉得，高益这个人看着很可怕，像是随时会择人而噬的魔鬼！”
“你太抬举他了。”杨飞冷笑一声，“事实证明，草根出身，也一样可以逆袭！我和高益之间的战斗，还只是开始！这两场股市大战，对高益也没有造成伤筋动骨的伤害。所以这场战争，还得继续。”
“就一定非得你死我活吗？”陈沫柔声道，“说得我心惊肉跳的。”
“你还记得老砚吗？你不想我成为第二个老砚吧？”
“不！”陈沫吃了一惊，“绝对不可以。”
杨飞道：“想保护自己，就只有进攻！不被对手毁灭，就只有努力的去毁灭对手。”
陈沫沉默了。
她把头轻轻倚靠在杨飞肩头，说道：“财富带来的何止是享受？还有无穷尽的担忧和惊惧！”
杨飞道：“所以我才需要全国首富这个称号。有了这个称号，我就是全国人民都瞩目的企业明星，不管是谁，想对我下黑手，都得掂量掂量后果。”
陈沫道：“你说得对，公众人物受到的关注更多，别人伤害你的成本也就更大。”
杨飞道：“财富榜是个很神奇的存在。有人花钱买上榜，也有人花钱买不上榜。”
陈沫道：“还要花钱的啊？”
杨飞道：“是的，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