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扶住他的肩膀，一手扶住桌沿。
脑中思绪像被抽空了一样，疲惫，且一片空白。
“累了？”他扶着我的肩膀起身，“休息一会儿。其他事……以后慢慢回忆？”
回忆？
这哪是什么回忆，简直是要我的命……
难道昔日的记忆，就没有一点儿正常的画面吗？
林世祖大人就算目空一切，也不是无知傻瓜。
他明明知道我当时做的那些事，是不对的，为什么不阻止，为什么不纠正？
扶着桌面看他，我缓了缓气，不解反问：“我无知，不谙世事。但你懂，你知道，为什么当初我……我主动接近你的时候，你不加制止？”
林清玄想了想，思考了许久，才道：“寂寞？”
仿佛比我更加困惑，他眼中透着不解：“你化身时身无寸缕，看了，必须对你负责？”
明明是我在问他，他却像是比我更加不明白当时的情况，微微皱紧锋眉，托着下颚思忖，语气拔高：“或者，一见钟情？”
真真想掐死他！
说的都是什么鬼话？！
转身收拾床铺，看了看时间，不过中午。
林清玄又一次缠了上来，抱住我的肩膀：“好了，是因果。”
“上天让我遇见你，必定有它的原因。”他靠在我颈项轻叹，“你就在我眼前，而非别人身边，这便是天赐姻缘。”
“是吗？缘分都是哄人的话。当年或许有人相信，但现在……”
“当年你没有问，我也没有提。你知道，是顺其自然。”
是啊，顺其自然。
自然的睡在一起，是吗？
即便不是，当时的情况，换作任何一对普通男女，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感情。
我没有见过除他以外的男子，他身边没有像我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孩。
说起来，到底是我主动接近了他，还是挖了坑，让我不断往下跳，最后把自己可埋了？
换作现在的我，一定不会放下矜持和自尊，这样去接近一个人。
但他却顺理成章的接受，也不知是我主动引诱了他，还是他一味纵容，让彼此深陷……
“第二世呢？也是这样吗？”任由他抱着，我整理床上的衣物，“听简音说你点化的子民千千万，各个都是你的好徒弟，女徒弟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林清玄就笑了起来：“没必要为这件事吃味，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打消所有顾虑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“我和你同寝同出，却没人知晓我们的关系。”林清玄顿了顿，伸手抚摸我的发丝，“可见她们不常走动。我和她们，不熟。”
是啊，以你林大神的身份，哪个女人敢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呢？
“除了你。”读心术使得游刃有余，林清玄靠在我耳旁轻笑，呼出的冰冷呼吸缠着耳垂，一层一层的弥漫，“是你没有告诉她们，和我在一起……”
不给我追问的机会，林清玄缓缓退步，伸手拍了拍我的头：“中午想吃什么？”
真把自己当男宠，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吗？
我回头问他：“白无呢？这几天怎么不见他？”